再见面就是永远

[恺楚]Buzzcut Season

短发季节

 

Bgm:Buzzcut Season-Lorde 

     

     

     

*如题,我把恺撒的头发给咔擦了orz对不起!不能接受这个造型的就别看了呜呜呜呜呜!!!

*两个傻瓜为爱私奔的故事,严重剧情漏洞,极度ooc,极度我流,极度混乱

*很多想要表达的东西都没写出来。当做纯甜饼看会非常非常奇怪,不过暗示大概足够明显了……?

      

      

     

     

    

―――

    “我那两个师兄不一样。他俩在一块,那是双倍的爷们儿。”路明非说。

     

    

    那是整个龙族被埋葬后不久。楚子航在病床上呆不住,恺撒就得拿着一条长长的书单去图书馆一本一本地找书,花上小半天在书架间转来转去,嘴里念叨着一长串拗口的名字。

    回去的时候在楼下被截住了。

    那是加图索家的老不死们送来的人,他们还没想好怎么对付楚子航这个从神国逃出来的怪物,于是就要从宝贝继承人身上下手,说的无非是那些威逼利诱,那些爱和责任和“对你很失望”的屁话,那些扫地出门和“我们会采取必要手段”的威胁。

    “当时我去看师兄来着,真没想到就碰上这种事。”路明非回忆。

    恺撒看着那帮人冷笑,他们个个西装革履,开着车,戴着耳麦。路明非毫不怀疑后尾箱里装着武器,他还以为恺撒会慷慨激昂地把这群傻叉痛骂一顿――毕竟他是一个那么好的演说家,适合说服别人替他做事,或者把人骂个狗血喷头。

    但恺撒只是站在那里,神情傲慢,抱着一大摞书,手里还拎着回来路上给楚子航买的橙子。

    “你们懂个屁。”他冷冷地说。

    说完就把那些书全部扔了出去。

    路明非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塞了装着水果的塑料袋,呆呆地看着图书馆的公共财产被甩了一地。在所有人错愕的眼神里,恺撒猛地转身抬头看向某个方向。

    路明非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楚子航已经无声无息地坐在二楼的窗台上,怀里抱着刀。

    恺撒张开了双臂,楚子航一跃而下。没有任何意外发生,恺撒稳稳地接住了他,而楚子航转身一脚就把冲过来的男人踹出二十米远。恺撒接住他扔过来的枪,弗里嘉子弹在人体上开出许多花来。

    “你现在不能用言灵!”恺撒警告。

    “没必要。”楚子航简单地回答,一刀柄又敲晕了一个。

    鬼知道这两个男人是靠什么交流的,几分钟内那群人就横七竖八倒了一片。只能说加图索家又一次低估了恺撒对他们的憎恨程度,第一次兴师问罪,偏偏忘了做好把某人的小男朋友一次性弄死的觉悟……

    但他们都知道下次可就不一定了。于是恺撒凑上去贴着楚子航的额头试试温度,回身麻利地钻进一辆车,而楚子航对路明非伸出手,礼貌地说谢谢。

    ……路明非足足愣了好几秒才手忙脚乱地递上那袋橙子。

    接下来他目睹着楚子航扭头坐进副驾驶,恺撒方向盘一打,黑色的奥迪绝尘而去。

   路明非独自站在屋檐下,看着珍贵的书籍散落一地,纸张在阳光里被气流带得旋转飞舞起来,跟送新人进教堂的鸽子似的。苍天啊,楚子航甚至还穿着病号服。

    “――他们就这样私奔了。”

   

   

    “……你把头发剪了。”楚子航陈述道。

    恺撒耸耸肩,下意识地挠挠耳后。他留了一辈子长发,委实还没太适应这种脸旁边什么都没有的感觉。

    “能省点洗发水。”他说。“今天晚上你想吃什么?”

    恺撒从塑料袋里掏出黑胡椒粉和罗勒叶,还有黄桃罐头和其他新鲜水果。楚子航并不觉得饿,他摁灭kindle的屏幕,盯着恺撒的后脑勺,开始回忆这个宣称只会做牛奶布丁和意大利面的男人究竟是怎么学会做饭的。

    “这就是种族天赋。”

    当时恺撒照着网络上的菜谱做出了人生第一盘炒饭,抱着胸,洋洋得意的表情根本藏不住。尽管楚子航多次试图跟他解释被油烟熏一熏并不会让自己暴毙,恺撒依然坚持不让他做饭。

    “这里没有抽油烟机。”恺撒振振有词,“中国菜的油烟会让劳伦斯太太立刻拨通火警电话。楚子航,你不要小看我的能力。”

    楚子航认为他是在胡诌。相比起来,省洗发水都更有可能是真的――毕竟他们确实很缺钱。

    这样想着,楚子航走过去,从后面帮恺撒系好了围裙。他忍不住用手指去感受那头看起来很陌生的金发。脖颈处短短地竖起来,蹭得他指尖发痒;但在其他地方它还是一样柔软,发尾出乎意料地有些微蜷曲了。

    恺撒的手伸向脑后,捉住他的。他在切一个番茄,满手都是湿漉漉的汁水,但楚子航没有挣开。

    “你就这么不喜欢这个发型?”

    “很好看。”楚子航轻声说,“我只是还不太习惯。”

    “我也不习惯。”恺撒说。他在毛巾上擦干手,回身搂住楚子航,把额头抵在他颈窝。楚子航的下巴搁在他肩上。在腰上环紧的手臂。一些落在耳后的细碎亲吻。

    “这也是种族天赋么?”楚子航闭着眼睛。

    恺撒笑了,声音很低,从胸腔里传递过来一阵愉悦的震动。

    “不是,是你教会我的。”

    锅里的水烧开了,咕噜噜冒着泡,恺撒回来之前楚子航刚刚睡醒并把窗帘拉开,此刻奥地利小城的夕阳柔软地铺陈。墙角靠着蜘蛛切、童子切和狄克推多,之前恺撒抗议说狄克推多会被楚子航的两把刀合起伙来欺负,硬是又买了把菜刀摆在旁边和它组队。

    他们在灶台前拥抱彼此。

   

    

    这样的生活有小半年了。恺撒和楚子航拆了那辆奥迪的定位装置,一边驱车逃离一边想着办法。他们轮流开车和休息。但楚子航常常犯困,所以不久之后恺撒就不容置喙地剥夺了他碰方向盘的权利。

    刚开始他们几乎身无分文。楚子航一路给人修车,换取温饱和油费;这个寡言而有礼的亚洲青年让所有人都觉得十分可靠。这种时候,恺撒总是烦闷地靠在一边,想抽根烟都没有……因为他舍不得买。而楚子航很难把他安抚下来,他知道爱人有多痛恨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

    可是,这一切本来就不是恺撒的错。

    楚子航没辙,只能趁没人留意的时候带着一身机油味悄悄吻他。

    

   

    恺撒回忆,在他当代理家主的那几个月曾经读过一个档案,惊诧地发现就在欧洲内部也有加图索家够不到的地方。于是他们用记号笔在地图上圈出因斯布鲁克――绵延的阿尔卑斯山脉脚下,属于洛伦兹家族的、加图索家始终无法渗透的壁垒。

    他们绕了好几个大圈,又绕了回来。加图索家的混蛋们显然没有料到他和楚子航竟然胆大包天到还敢在意大利附近晃悠,他们就这么畅通无阻地开进了奥地利。

    进城之前恺撒望着阿尔卑斯山余脉的雪峰,望着山坡上的牛和羊,下意识地转头寻找楚子航的反应。但他发现楚子航睡着了。五分钟前他还在旁边问恺撒要不要来点饼干,此刻已经阖上眼,歪着脑袋,整张脸因为睡眠而显得格外柔和。

    恺撒关上收音机,轻轻地伸手把楚子航那一侧的遮光板打下来,避免下午刺眼的阳光晃到他脸上。

    也很好,等到楚子航睁眼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安全了。

   

     

    晚饭之后楚子航还是坐在沙发上看书。他没什么食欲,却不忍心让恺撒以为自己做的菜不好吃,所以此刻正忍耐着些微的反胃。

    恺撒在他旁边接通了路明非的视频通话。

    路明非在看清楚恺撒的脸之后倒吸一口冷气。“……老大你这是受什么刺激了?”

    “怎么?”恺撒挑眉。

    “没没没没,这头发剪得太好了,英俊潇洒玉树凌风气宇不凡风流倜傥……”路明非嘴里又跑起火车来。

    “噗。”

    即使加密频道的信号不稳定,路明非还是清楚地听见了这一声没憋住的笑。

    屏幕里的恺撒猛地扭头。他师兄就出镜半边肩膀,看上去也是正气凛然,好像刚才偷笑的根本另有其人。

    “你给我等着,楚子航。”恺撒磨着牙,用胳膊肘撞撞楚子航的手臂。“等你养好了病……”等你养好了病。

    他的眼里带着笑。

   

   

    楚子航去看了恺撒的演出。

    他委实没有想过恺撒还会找一份这样的工作――楚子航本人仍帮着邻居修些家具电器,偶尔喂喂房东劳伦斯太太那两只不怎么好看的肥猫。他本以为恺撒和他一样,在高天原已经受够了。

    对此,恺撒的解释理直气壮:“老板听到了我唱歌。”

    好吧。楚子航无奈,看着恺撒兴致勃勃地摆弄那把二手吉他。他从没碰过吉他,却学得飞快,可能多亏小时候那些各种各样的音乐课。

    然后,恺撒用第一笔薪水给楚子航买了一台kindle。

    酒吧里的镭射灯闪得人眼花。楚子航望着恺撒在舞台上蹦哒,他重新又戴上那些乱七八糟的饰品,一把本该去唱歌剧的男中音喊着波西米亚狂想曲,居然也格外地和谐。

    今晚的观众热情高涨,姑娘们都在为了恺撒的新发型尖叫。

    “我告诉他们我叫恺撒,你猜怎么着?”楚子航想起恺撒说这句话时脸上的忍俊不禁。“没有人相信这是我的真名。不过无所谓,反正他们也不在乎。”

    楚子航啜饮着可乐,咽下一个小小的呵欠。他想,像恺撒这样的人,走到哪里都会不可遏止地发光。

    舞台上的恺撒忽然转过身,视线和他遥遥相接。楚子航安静地向他的光源举杯,于是恺撒就笑起来,朝他飞了一个吻。

    观众们顺着那个吻的方向看过来,注意到了楚子航,鼓掌和欢呼声更甚,甚至还有人吹起了口哨。酒吧的熟客都知道这个清秀瘦削的东方人和他们最爱的恺撒是什么关系,他有时会来听男朋友唱歌,滴酒不沾,坐在角落里微笑。

    楚子航从来没有想过生活可以是这样的。

   

   

    散场已经是后半夜。楚子航能看出恺撒有些喝大了,得益于高速分解酒精的爬行类血统,这只是让他看起来兴奋得不太正常。

    楚子航感到些微困意。

    他们在深夜的路口等一个绿灯,恺撒偏过头,看着楚子航笑。

    “怎么了?”

    “楚子航。”恺撒叫他。

    楚子航等着下文。恺撒又不说话了,一只手托住楚子航的脸,大拇指的指腹摩挲着他的颧骨和眼角。他的眼睛很亮。

    “楚子航。”恺撒又说,“和我结婚吧。”

    楚子航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答的,或者究竟有没有回答。回过神来路灯绿了又红,他们刚刚结束一个气喘吁吁的吻,他搂着恺撒的脖子,还是不太习惯指间感受不到长发的纠缠。恺撒抓起他的胳膊就走,然后是自己低声骂着神经病,接着恺撒拉住一个醉醺醺的棕发姑娘――当然是酒吧的客人,也不会有别人了――大声宣布他们要结婚了。那个姑娘原地尖叫起来,为了这个“棒极了的主意”和恺撒击掌,立刻决定要为他们主持婚礼。

    没有什么婚礼。那就是在路边,女孩充当了神父的角色,誓词念得颠三倒四不知所云,简直是过家家;最后,他们甚至根本没有戒指。

    楚子航冷静地指出这一点。他就看着那个长着雀斑的棕发姑娘打了个响指,手往包里一伸,麻溜地掏出一大包炸洋葱圈。

    “你们现在可以交换戒指啦!”这个陌生的醉鬼咯咯笑着说,张开双臂勾住恺撒和楚子航的脖子,往每个人脸上狠狠地印了个口红印子。他们在她的命令下接吻,无名指上套着油腻腻的膨化食品。

    楚子航一点都不困了,可在凌晨三点半的路灯下看着恺撒的蓝眼睛,又觉得自己身在一个疯狂的梦中。

    

    

    恺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楚子航没有躺在他旁边,而是站在窗前,霞光正缓缓地升腾起来,白色的窗帘被染成金色的,这一刻他整个人沐浴在光里。恺撒觉得胸膛模糊地发紧。楚子航越来越瘦了。

    “楚子航……你醒了?”恺撒坐起来,声音里还带着困倦的鼻音。

    楚子航转身,走过来坐在床边,就在恺撒边上。他脸上的表情何止是不困,简直非常清醒。

    “在想什么?”恺撒轻声问。

    楚子航静静地看着他,有一会儿没有说话,放在身侧的手一厘米一厘米地挪过去,牵住恺撒的指尖。

    他很少做出这样主动表达情绪的举动。

    “没什么……我觉得运气特别好。”楚子航的声音很低,“一开始可没想过会这样。怎么会是你呢?”

    怎么会是你呢?在他拒绝了恺撒代表学生会伸出的那只手时,在他们无数次地持刀对峙时,可没想过最后会这样。他们是怎么一路走到这里的呢?

    恺撒笑了。朝阳的光辉在蓝色的眼瞳里流动着,他的眼睛真是很漂亮。

    “我一开始也没想过。”

    这样的五个月时间就像他从哪里偷来的一样。楚子航几乎是有些惶恐地想,或许真的是偷来的?他还能有多久呢?他们还会有多久呢?

    恺撒反握住他的手,掌心很温暖。

    

   

    ――所以就是这样了,也许这就是原因。

    至死方休的火焰在这两具残破不堪的躯体深处燃烧,可在指尖相触碰的时候,他们的身体里流淌过同一条温柔的河流。它的旅行和缓而笃定,向着那个确凿无疑的目的地。

    所以就是这样了。楚子航倾身去吻自己的爱人。

    再不需要别的原因了。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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